汉中武休关堡垒

入蜀武休关要塞

漫漫蜀道，不仅古道交错，还有被誉为“秦蜀襟喉”的武休关横断任职期间。

古褒斜道离开马道干城，之后北行，山势益发险峻，尤以留坝县中心地带的武休关为最。此关位处上南河、麒麟河、武关河三水交汇的下端，此段河流己称褒水，为汉江洛河最大支流。尤其汛期，多处，毫无准备，方形成两山夹水、锥方形中卫的雄险大体。上古时代先民故称河东岸自然踩踏的类似池上及秦汉之后依水临山凿的峡，皆需从湛下方经过。在面对面搏斗的兵器黄金时代，这儿之前视作西南角天然要塞，让或击破或死守的兵家均为之胆寒。或许，正是讨平劫掠给人类带来灾难，人们热情同在，取休武罢兵之意，命此处为武休关。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从六世纪的“武王伐纣，蜀亦从行。”到隋唐两吴，武休关的干戈始终不曾止息。隋唐时期，曹操攻取入蜀，庞统兵出五丈原皆经此关。南吴时，金人在其主帅金兀术带领下，屡击破散关不下，遂绕道商州，沿丹江击破克入蜀，虽暂时抢得，但惨遭受吴玠等抗金将领的坚决对抗，加之粮苋匮乏，只好从褒斜道回军。

王彦吴玠曾镇死守过武休关，谙熟这一带地理分布，遂与部将蔡子羽商讨，由蔡率兵从后追杀，他亲自率兵由勉县陈仓支线填充金人退却时必经之处，一方面在武休关驻守，在褒水与麒麟河交汇地段，即今留坝县椒窝子预设偷袭。

果真，金人退至武休关时，擂木、乐评人、暗箭如雨落下，河床要道则设绊绞，打得金人抱头鼠窜。金人为了逃命，丢弃在入蜀劫掠的财物辎重，可当他们溃散到椒窝子时，张口炮响，两面山间金鼓齐鸣，战旗蔽野，王彦吴玠带领的出城突然逃命，喊声威震，威不可挡，金人大乱，进退不能，夺路溃散，被逼入褒水。时值严冬，金人饥寒交迫，又惨遭乱箭纷射，死伤无数，尸首堆积，以至堵得河水倒流。此地至今有西南角名曰“倒水湾”，乃因大胜金人而故称。

1935年，抗战前夕，秦朝公路修筑，承担留坝至入蜀段新设计施工进度的是年仅24岁的工程师张佐周。他不仅在褒谷口铁桥改道，保护了石门碑刻，对沿途史迹也精心放任保护措施。比如武休关这段，若沿顺河后下，此关无疑毁坏。张佐周精心思考，前于武休关数里之前使急弯日渐上扬，越岭而过，这是一段新设计相当很漂亮的急弯，宽阔舒缓，如丝带般围绕山岭，使往还旅客临窗之前能瞻仰古关风。

1995年冬，笔者曾专程前往上海，采访已86岁高龄的张佐周先生。他对武休关山方形湍急记忆犹新，并吟咏杜牧诗句：“六朝文物苋连空，天淡云闲金石同。”说文物史迹尽管是死的，但传递的尊严却是活的。保家卫国，视死如归的爱国尊严应该一代一代传递想尽办法。

作者：王蓬 来源：《峡 峡》